闺蜜和她老公正在大吵,我穿着衬衣光着腿冲上去劝阻
闺蜜和她老公正在大吵,我穿着衬衣光着腿冲上去劝阻
当那个叫古杰的男孩来敲门的时候,我刚刚起床,穿一件半遮半掩的晨褛。然后男孩红了脸,低了头。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匹萨,再在他手心按上一张红色的钞票,轻轻说,不用找了。

事实上我什么企图都没有,不过就是想看看他们受宠若惊的表情。可这个叫古杰的男孩却伸出一只手将门把住,然后另一只手费劲地从裤袋里掏出零钱,坚决地递到我面前。
从此我就天天叫他的匹萨,后来他便熟到可以进到我的房子里来喝一杯水,或看看电影。
古杰是个趁暑期出来打工的大学生,有蓬勃向上的学业。而我,不过是个28岁的弃妇,那个抛弃我的男人正在太平洋的另一边搂着他的新女人喝洋酒,看日落,做一切纸醉金迷的事,所以我和古杰,是两条永远不可能交汇的平行线,他有他的路,我有我的桥。
可是古杰不这么想,他在一个午后鲁莽地抱住了我,他浓密的头发扎着我的眼睛,毛刺刺的温暖。
我没有想到古杰会坚决地搬到我的房子里来。他将退学通知书摆在我面前,因为陪我而长期旷课,被学校勒令退学,而匹萨店也早就炒了他的鱿鱼。他无处可去,我只好接纳他。
我事实上还拥有一个婚姻,那个抛弃我的男人给我留下很多钱,我不必为了生计出门工作,也可以明目张胆地养一个小情人。这就是嫁一个有钱男人的好处。可是古杰了解这些后,开始没完没了地问我,这个有钱男人是哪里来的?
江心凌是我大学时的姐妹,我们约好,将来不论谁先结婚,另一个一定要给她做伴娘。可是我没有等到那一天,因为在大三下学期的一个夜晚,我被强暴了。那天江心凌在教室上自习,我躲在宿舍里睡觉,她打电话叫我给她送件衣服。于是我出了门,学校有许多在建的工地,当时下着雨,凌乱又泥泞,然后正走着路的我被凶狠地击倒。醒来时,我衣衫凌乱地躺在水坑里。
我办理了休学,江心凌哭得一塌糊涂。直到离开学校的那一天,我都没有开口跟她讲一句话。直到几年后,我飘泊在上海,做着一份薪水微薄的文员工作,每天灰头土脸地挤公车。忽然有一天,我看见了江心凌,她坐在一辆白色雷克萨斯里,拼命叫我的名字。
我们就这样重逢了,这个时候我已经能够淡然地谈起过去,毕竟往事如烟,而人总得要往前看。江心凌结婚了,她丈夫叫陈博涛,很帅,很儒雅,很有钱。
她穿chanel套裙,拿dior手包,那样高贵雅致,而我穿着马虎的牛仔裤,鞋子有一边脱了底。凭什么她养尊处优,像个贵妇,而我,因为她而遭遇人生毁灭性的灾难,并因此无法念完大学,为了生计辗转流离,活得像一条狗。
我住进了她的家,被她安排进陈博涛的公司,一切再顺理成章不过。江心凌很忙,忙着美容,购物,旅游,忙得顾不上自己的老公。而且江心凌很神经质,常常为一点小事,一句玩笑,和陈博涛呕上几天的气,一赌气就一走了之,偌大的房子里,便只剩下我和陈博涛。有好几次,我只穿着旧衬衣,光着腿从卧室里冲出来劝阻他们的夫妻大战,我承认我是故意的,我也看到了陈博涛一边与江心凌拉扯一边注意我的腿。所以有一天,在江心凌再次出走,陈博涛和我共同喝下一瓶红酒后,一切便电光火石地发生。
我要这个男人,从而打倒江心凌,这就是最终的目的。
如果后来江心凌没有在高速公路上出车祸的话,这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夺人所爱的故事,江心凌发现被丈夫和好友背叛,一走了之,我成功上位,仅此而己,并不特别。
可是,江心凌在我与陈博涛结婚后不久,就出了车祸,她的刹车在高速公路上失灵,一头撞上了隔离栏,回天无力。
我发誓,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。我没有想要江心凌死。陈博涛受到的打击更大,他无法工作,开车,安眠。于是他走了,去了美国,他欠了江心凌的,所以无法安然厮守与我的婚姻。
如果我的车子没有在那一天翻下沟渠,小腿受了伤,我还不知道古杰会这样在乎我。车子是忽然刹车失灵的,好在当时我的速度并不快。我被从手术室推回病房时,古杰冲了进来,脸色苍白,却眼珠赤红。他走近我,摸摸我的胳膊,又摸摸我的脸,隔着被单,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栗。
我似乎昏睡了一场,似乎做了许多梦,每一个梦境都光怪陆离,而且有许多颜色。
迷糊中有人在撞门,很大的声响,我的脸朝着门的方向,却无力呼喊出一个字。我在做梦吗?空气里有一股浓重的味道,就像一层厚厚的雾,将我整个人,不,整个房子都包裹起来,无法突围。
撞门声越来越激烈,我的眼睛仍然睁不开,那股雾气挥之不去,却慢慢在大脑里形成意识,是煤气。是的,我甚至听见厨房里嗞嗞的声响,那是一氧化碳徐徐充盈整个屋子的声音。
我终于叫出他的名字,江心杰。
江心杰就是古杰,当我从他钱包里的身份证上看到江心杰这三个字时,大脑一刹那间陷入虚空。
当我的车子刹车失灵翻下沟渠的那一瞬间,我就明白了江心杰接近我的目的,他是来给他姐姐报仇的。在我随着车子像只麻袋一样翻滚时,我心里想的是,总算解脱了。
可是那一次,我没有死成。即使江心杰破坏了我的刹车系统,可是我的车速不够快。在医院里,当我感觉到江心杰颤栗的掌心时,我知道,他所承受的痛并不比我更少。
我在那一刻知道,他是爱我的。
空气中的煤气味越来越重,门开了,江心杰一把抱起我往外冲,他说,我在医院里查到了我姐当年的病历,原来她得了骨癌,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晚期。当年她欠了你,所以想给你一些弥补,陈博海有钱,人好,她相信对于你是个好归宿。
他说,现在,我是你的归宿。
标签:
